导演公开这部纪录片,多一人看到,少一眼歧视
这部纪录片献给我的父老和乡亲。
我叫张玉龙,今年33岁,是一名青年导演。
2018年7月,我即将从电影学院制作人进修班毕业,由于缺少资金未能完成剧情短片的拍摄,于是拿着相机回到老家拍了一部短纪录片,片名叫《早晚一炉香》。
《早晚一炉香》的拍摄对象是我们村的几个艾滋病感染者的生活现状,其中也包括我的父亲。
2005年我上初二时,父亲经检查确认携带艾滋病病毒,自那以后我们全家都笼罩在某种阴霾之下。
因为上学、工作,我在家的时日很少,母亲却始终承受着压力,内心积压着无法排解的情绪,直到2017年3月她被检查出胆囊癌晚期。
北方的3月份春寒料峭,我因为工作原因要回西安,在月台等火车时,我想到以后要成为没妈的孩子了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那一刻起,我暗下决心,一定要通过自己的作品让更多人了解这种病,从而消除对这些病人的歧视。
2017年9月,我辞掉西安的工作,来到北京电影学院制作人进修班学习。然而,妈妈还没等到我毕业,就在那个冬天撒手人寰。出殡那天我却没有掉一滴眼泪,我告诉自己,一定要好好活着。
2018年我拿着相机回到村里,拍摄的就是那些还“好好活着”的父老乡亲。拍摄完成后,我回北京找到当时给我上课的石文学老师,也是后来这部纪录片的监制,在他和艺术指导罗罗的帮助下完成成片,并且在当年10月入围了一个电影节展。
放映前夕,我把父亲从老家接到北京,当时他战战兢兢,我心里也没底。放映结束后,我向观众介绍这位到场的“嘉宾”,大家的掌声和反馈给了我很大的鼓励,也给了我父亲很大的安慰。
我还记得2007年五一假期,我去郑州的建筑工地看望父亲,那时候他长期吃抗病毒的药,病毒已经得到有效控制。但他在工地上吃药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,生怕别人知道了,会孤立他、排斥他甚至赶走他。
我的父亲张雪来
那次放映之后,现场很多对艾滋病群体不了解的观众看完之后对他们有了新的认识,也知道了这个病不是脏病、性病,而是血液病的常识。这也让我更加有信心的坚持做这个题材的影片了。
2018年秋冬,《早晚一炉香》其中一个拍摄对象因为长期压抑的情绪、又拒绝按时吃抗病毒的药,精神状况发生了异常。于是我又回到村里跟拍他,他也是现在这个长纪录片的主要人物。
张付长(2018年夏)
那个冬天我回去见到他时,他身体很是消瘦,见人就骂,还到处到别人家蹭饭,几乎犯了众怒。
2019年除夕夜,他在家吃了些剩菜剩饭,当村里鞭炮齐鸣的时候,他烧了自己院子不知去向。
张付长(2018年冬)
来听我父亲说他状况越来越差,直到2019年10月收到了他在家中去世噩耗。
张付长(2018年夏)
2021年的12月1日,世界艾滋病日当天,长片《早晚一炉香》初版在北京摄影笔做了放映。那天我父亲也在现场跟观众做了映后交流,结束时有个观众还给了我爸一个拥抱,这样的场景让我很感动,也让我觉得这些年的坚持是对的。
那时候我父亲坚持吃了17年的抗病毒药,身体状况达到了正常人的水平,很多次体检体内病毒都已基本清除。
那次放映后不久,我又收到了2021中国(广州)国际纪录片节“中国故事”国际提案大会复评入围证书。于是我们开始希冀这部纪录片可以公映,可以让更多人看到,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。
然而,我不知道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。2022年3月,我爷爷被确诊为肝癌晚期。在我父亲的陪同和照顾下经过几个月的治疗还是没能好转,就在几天前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
而这一次,我甚至不能回家奔丧。
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化悲痛为力量,此时此刻坐在电脑前敲下这些文字,从2005年到现在17年的时光不断闪回,深知这部纪录片也该到让更多人看到的时候了。然而现在的影视环境似乎无法给这部作品一块银幕,所以我选择像很多同行一样,在网络上公开片源。
希望让更多的观众看到这部影片,让更多的人了解感染艾滋病的这类群体,希望社会消除误解不再歧视他们。就像今年世界艾滋病日的主题:共抗艾滋,共享健康。
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观众给予力所能及的支持,文章下面附片源网盘和观看链接,片尾有收款二维码和收款账户。
我上大学期间的费用全部由由智行基金会(一家资助受艾滋病影响家庭的慈善机构)资助,也是在一次暑假活动中我第一次拿着单反拍摄了活动全程,从那时候决定从事影视工作的。
最后,也欢迎大家添加我的微信交流,也请大家多多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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